在看了亦舒的《玫瑰的故事》之后,這部作品無疑堪稱瑪麗蘇小說的巔峰之作。
黃玫瑰的容貌美得令人嘆為觀止,引得眾多男性為之心動神搖——從周士輝、那位活力四溢的體育生雅歷斯,再到混血兒同學(xué),魅力的莊國棟,方協(xié)文、溥家敏、溥家明,以及高貴的羅爵士和羅震中,每次描述這些男士被玫瑰所吸引的情節(jié),都是對男性如何意亂情迷,而玫瑰如何美艷絕倫描寫。
他們像中了毒一樣,都被玫瑰深深吸引,讓人懷疑她有美杜莎攝人心魄的魔法,不然一個個被迷的神魂顛倒,甚至拋妻棄子,也太離譜了一點,所以塑造這么一個男性美貌凝視下的角色,人間尤物,出于什么意義,她除了被人瘋狂追,還會選擇換著約會,比如混血兒去接玫瑰,雅歷斯在校門守了好多天,兩男見面,一言不合,在校門口撕打起來,被校役報了警,扭到派出所。結(jié)果是她一個也不要了,別人得不到的優(yōu)質(zhì)男,在她眼里就像螞蟻一樣,多如牛毛,隨便耍。正兒八經(jīng)動了感情的也是有的,主要有這么幾段,慢慢的從青澀到成熟的選擇,一路桃花不斷,情史美妙絕倫:
1.周士輝
在《玫瑰的故事》中天下男人,一旦遇到黃玫瑰,仿佛都會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無法自拔。其中,周士輝的遭遇尤為引人注目。
周士輝,原本擁有穩(wěn)定的生活和新婚的妻子,當(dāng)他的生活中出現(xiàn)了黃玫瑰時,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對黃玫瑰的容貌和氣質(zhì)一見傾心,這種情感瞬間沖破了他的理智和道德底線。他無法抗拒黃玫瑰的魅力,甚至到了拋妻棄子的地步,完全放棄了自己曾經(jīng)珍視的家庭和責(zé)任。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黃玫瑰從未對周士輝有過真正的喜歡。她的美麗和魅力仿佛是一種天生的光環(huán),吸引著周圍的人,她說只是因為寂寞,才一起玩玩,周也始終沒有得到他,落的妻離子散的下場,搞不懂一個中年男人,為了一點色心,竟然剛出生的親骨肉都不管不問,魔怔了一樣不可理喻。
去年今日,他認(rèn)識了玫瑰,鑄成大錯,改變了他的一生。沒想到今年他遠(yuǎn)在異國他鄉(xiāng),還打電話來,好像玫瑰已經(jīng)成了他心頭的神一樣,不可磨滅。
“她是否長大了?”
“她這種女人是永遠(yuǎn)不長大的,士輝。”
“這……我也知道的。”
這里容不下周士輝,這里沒有人記得周士輝,但士輝遠(yuǎn)在一萬里路外,心中只有玫瑰。
2.莊國棟
那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長挑個子,臉上帶種冷峭的書卷氣,白色的衣褲在他身上熨貼舒服。
玫瑰對莊國棟的神情,看在眼內(nèi),一顆心直往下沉,上帝救玫瑰,她真的對莊國棟已發(fā)生了濃厚的感情,她從來沒有這樣靜默與溫柔過,眼光像是要融在莊的身上。
這是玫瑰真正意義上的初戀,可是人家已經(jīng)有一個各方面頗為不錯的未婚妻。
他是個品味極高的男人,衣著打扮儀態(tài)都無懈可擊,不講一句廢話,所有的話中都有骨頭,是個極其不好應(yīng)付的家伙,喜怒哀樂深藏不露,他心里想些甚么,根本沒人曉得。
“我愛上了他。”玫瑰說。
“鬼相信,狗屁,”我說:“你也會愛人?你誰都不愛,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他這個人不值得你愛,”我說:“他不適合你,他會玩弄你。”
玫瑰與莊國棟在跳舞,他倆赤足,貼著臉,玫瑰一副陶醉的樣子,我被感動了。
人生苦短,一剎那的快樂,也就是快樂。
他的未婚妻女畫家的娘家很富有,與一個船王拉扯著有親戚關(guān)系,他跟玫瑰約會,但還是跟未婚妻結(jié)了婚,或者說在他的世界里,愛情沒有那么重要。
“大哥,”她的聲音非常輕非常輕,“大哥,他要結(jié)婚了。”
我問道:“誰要結(jié)婚?”
“莊國棟。”她說。
我尚未察覺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雖覺意外,但并不擔(dān)心,我說:“讓他去結(jié)婚好了,男朋友甚么地方找不到?”
“你不明白,大哥,我深愛他。”
我將玫瑰擁在懷中,“不會啦,別擔(dān)心,沒多久你便會忘記他,好的男孩子多得很,我相信你會忘記他。”
她成天坐在房間里不出門,三頓飯送進(jìn)房內(nèi),她略吃一點,然后就坐在窗前,甚么也不做,就坐在那里。
直至玫瑰不再胡鬧搗亂,我才發(fā)覺她以前的活潑明朗有多么可貴。
人啊不過是餓了的時候想吃飽,吃飽了的時候就想吃好。至于后來莊國棟耿耿于懷沒有選擇玫瑰,又鬧,不過是吃飽了撐的了。
更生溫和的說:“時窮節(jié)乃見,患難見真情,現(xiàn)在我才發(fā)覺你對玫瑰不錯。”
玫瑰的眼淚奔涌而下,她說:“——我是這樣的愛他。”(愛情就是你折磨我,我折磨他,他又被別人眷戀著,真是癡狂,碰到兩情相悅的人真稀罕。)
一向如此,我愛她如愛女兒。
我說:“讓她到外國去吧,別念港大了,隨便挑一家小大學(xué),念門無關(guān)重要的科目,但求她忘記莊國棟。”
去留學(xué)。
紐約倒是玫瑰理想的讀書之地。
我替她買了一輛小車子,在銀行中留下存款,便打算打道回府。
后來結(jié)婚十年,談到莊國棟的時候,新的追求者家敏呆呆問玫瑰:“那個男人……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玫瑰說,“我說過了,一個極端自私的人。”她說。
他不是不愛我,但是他過于自愛自私,他情愿被愛而不愿愛人,因此與別人結(jié)婚了。我效法于他,但不久就發(fā)覺愛人尚有一分痛苦的快感,但被愛除有窒息感以外,就凈得沉悶,我決定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