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錦瑟》】《錦瑟》的靈性化

《錦瑟》是李商隱晚年寫的一首詩，是詩人坎坷經歷的產物。精神意象被詩人用在詩歌中，創造出朦朧虛幻的意境。

李商隱一生顛沛流離，壯志未酬。因為兩黨的斗爭，他找不到自己的身份，情緒低落，無法施展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在貧困中死去?！皶r代、家世、人生經歷，都促成了李商隱內向的性格和心態，多愁善感、敏感”[1]，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詩人的創作。

《錦瑟》是李商隱的代表作之一。是詩歌史上爭議最大的一首詩，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道理。學者們對其研究眾說紛紜，有愛情說、詠懷說、哀哭說、自傷說、詩序說、詠史說等十幾種解釋。一首詩被后人傳達了如此多的含義，這是絕無僅有的，可見其魅力無窮。鐘書先生從詩學理論的角度對《錦瑟》進行了評價?！板\瑟”是一個比喻的妙詞，很騷很深刻，但唱著唱著嘆息著，余音繞梁。也是我們國家最好的。" [2]

就他的詩來說，這是一首七言律詩。這首詩無題，只是以第一句的前兩個字為題，相當于李詩中的無題詩。與“金色”的第一個聯系是與中國新年聯系在一起的。駢和景濂用四個典故來表達他們對理想和抱負的矛盾看法。結尾用“惘然”來表達長久以來不知道如何解決這種矛盾的茫然心境。

“我想知道為什么我的錦瑟有五十根弦，每根弦上都有一個青春的間隔”，第一句用的是織錦?！板\瑟”是一種美麗的弦樂器?！安徽敗本褪菬o緣無故，無緣無故。錦瑟無緣無故五十串，每一串都充滿了對過去的回憶?！妒酚洝じ侥份d:“太帝令秦女鼓五十弦，哀之，帝禁之，故斷其弦為二十五弦?！盵3]由于《史記》中有“哀，帝禁不止”的記載，約瑟的詩大多都染上了悲劇色彩，這在唐代的詩中可以得到明顯的證明。李商隱在詩歌中多次使用“錦瑟”意象，多是抒發悲涼之情。寶貴而美麗的希瑟無緣無故地染上了辛酸苦楚的命運，使詩人想起了因牛李之爭而找不到自己身份的“無端”悲劇人生。人生無緣無故，反復無常。“柱子”就是繩子系在上面的柱子。約瑟夫的琴弦和圓柱就像詩人經歷的歲月，隱喻著對“中國年”的思考和感受的自然而恰當的過渡。

“圣人莊子白日做夢，蝴蝶蠱惑，王春心杜鵑啼”用了“莊”和“望帝杜甫”兩個典故?！扒f周夢蝶”出自《莊子·吳起論》，本身就是用來闡述物以類聚、物以類聚的思想。李商隱在原有典故的基礎上，創造性地增加了“蕭”、“范”二字?！睹蠒浴肥抢杳髑暗膲簦鹈鄱滟F。“癡迷”就是癡迷、迷戀。在“蝴蝶”前加上“癡迷”二字，意為“蝴蝶”是美好事物的代表，象征著詩人一生的堅持和理想。但這是一個“小夢想”。如果你做夢，你就會醒來。醒來后，一切都不算什么。心里充滿了期待和美好，可是當我清醒過來看清現實的時候，我所有的理想，包括我自己的，都化為烏有了。這種巨大的落差不僅加劇了全詩的悲涼氣氛，也反映了詩人的悲涼處境?！巴醯稀笔菓饑鴷r期蜀國國王杜預的名字。據說他死后變成了一只布谷鳥，每晚啼叫。他依然懷念蜀國人民，一般用來表達思鄉之悲。詩人在原有典故的基礎上，創造性地增加了“春情”一詞?！按盒摹敝傅氖窃诖号ㄩ_的季節里的心境。一年之計在于春，面對春天這個萬物復蘇的季節，詩人也萌發了為之奮斗一年的理想和抱負。此外，詩人還加了“陀”字。對皇帝的渴望是執著的，永無止境的，詩人自己的“對愛情的渴望”也會是執著的，不變的。他對理想和抱負的追求會通過“望帝杜鵑”的方式表現出來，這種方式不會也不可能改變，直到他泣血而亡。

“人魚在月綠的大海上流下珍珠般的眼淚，藍色的田野對著太陽呼吸著它們的玉石”也使用了兩個典故?！昂Ｔ隆钡慕浀淇梢詤⒖肌洞蟠鞫Y》中的“蚌蚌龜珠，月滿空月”。[4]魯《春秋》有云:“日月相望，蛤實，月暗，蛤空?！薄?】古代認為海中蚌類、珍珠的渾圓對應月亮的盈虧，所以“月”與“珠”聯系在一起。海闊天空，一顆珠子小。海的大，凸顯了珠的小，表現了海珠的孤獨與寂寞。珠子不僅小，而且還有眼淚。明月當空，海珠又圓又滿，為什么還是有淚痕？可能是因為擔心月食時的缺陷吧。把詩人的人性和人的情感賦予海珠，說明詩人把自己和海珠相提并論，既表達了自己在茫茫人海中的孤獨和悲傷，又傳達了詩人對美好事物維護的疑惑。因為殘酷的外部環境，詩人的志向、理想、抱負還是會被磨平。月亮亮的時候，我擔心月亮暗的時候的情況，我堅信這一刻會到來。當你驕傲的時候，你哀嘆，認為自己的野心終將消亡。死的時候就更加深信不疑了。真的很傷感，很感傷。眾所周知，藍田盛產玉石。相傳玉石埋在地下，天上會有煙云空，在陽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除了前一句的無限傷感，詩人還有對未來的憧憬。玉即使深埋地下，不見天日，但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會有裊裊升起的炊煙和自身的光彩，人們會看到。只要有陽光，就有希望。自然，詩人不會放棄。他會繼續為自己的理想奮斗，堅信最終會實現，并獲得他人的認可。

“而一個本該天長地久的瞬間，不知不覺就來了又去了”而“這種感覺”指的是“思念中國過年”的感覺，具體指的是“孟曉”夢醒月缺時理想和抱負終將逝去的悲傷，以及“泣血”、“太陽暖”時對理想和抱負的執著堅持和希望。這兩種矛盾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等”就是等或者不等。這份感情，在以后的日子里需要回憶的地方，當時是惘然的。詩人糾結矛盾的思想，當時不知道如何妥善解決，很失望。現在想起來就更迷茫了。我還不知道如何釋放和處理這兩種情緒來達到我的期望，這反映了詩人內心深處的矛盾、悲傷和困惑。

詩中運用了大量的意象，如"錦瑟"、"花年"、"孟曉"、"蝴蝶"、"春心"、"杜鵑花"、"大海"、"月光"、"珍珠"、"暖陽"、"玉石"等。大部分意象單獨排列時是具體可感的，放入詩中則是空靈的。它們之所以不那么具體，是因為摻雜了詩人的情感體驗。這些意象本身被視為第一文本，詩人內心的意象是第二文本，詩中被詩人心靈感知的意象是第三文本。就這樣，詩中的意象經歷了詩人的心靈數次，是靈性化的產物。但詩中的這些精神意象與詩人的內心感受是一致的，從而產生了一種內在的、朦朧的審美想象空。其中對聯和項鏈分別構成了四幅看似沒有邏輯聯系的畫面?！霸姷木辰绯搅藭r間空的限制，超越了真實與幻想、古代與現在、大海與桑田、心靈與外物”[6]。但那種悲傷迷茫的心境還是可以感知的。第一副對聯以“錦瑟”開頭，全詩籠罩在悲傷的情緒中。

“含蓄”作為文學話語的含蓄形式之一，是指“在有限的話語中隱含或暗示無限的意義，使讀者從有限中領略無限”。[7]在詩歌中，通過典故、比喻、象征等修辭手法來體現。典故作為一種凝練性很強的修辭手法，運用得當，可以使簡潔的文字包含豐富的內容，即有限中包含無限，具有含蓄的效果。而且劉麗萍、《李商隱七韻的機制》一文認為，李的詩歌“興盛于用典，并將用典與比喻、聯想等藝術手法相結合，形成雙重隱喻結構”[8]；“他往往不用原典的道理，而著重于原典所傳達或暗示的情感魅力”[9]。施立的這種用典機制也使詩歌的意蘊更加深刻?！巴邸?、“海珠”、“藍田玉”等隱喻和象征也有助于詩歌的含蓄美。這些典故的隱喻意義、象征意義、引申意義、隱含意義都需要慢慢研究，“用隱喻和象征的方式表達感情，就會產生抒情詩的含蓄風格”[10]。這樣，詩歌在有限的話語中蘊含著無限的意義，給我們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去體會詩人微妙的內心活動和詩人所傳達的情感傾向，非常耐人尋味。詩人復雜、矛盾、迷茫的感情，就在那短短的十六個字里含蓄地流露出來。

詩中的張力也是顯而易見的。“張力”體現了詩歌內部結構的普遍辯證關系。詩歌中有幾組矛盾，如幻想與現實、時間的前后、"海"與"藍天"、"月亮"與"白天"、理想意志的堅持與必然幻滅。這些看似矛盾的東西，清晰而深刻地反映了詩人復雜的思想，從而涵蓋了無限的張力和無限的意義。同時，這首詩與現實世界有一種“模仿”的關系。在這首詩中，我們可以看到詩人自身的經歷和感受，也可以了解當時與李商隱有相似經歷的千千萬萬文人的精神世界。另外，這首詩充分體現了“細讀”的原則。因為它的寓意，我們要仔細閱讀和權衡文字的微妙含義。

李商隱的《錦瑟》沒有具體可感的意象，只有詩人精神世界的東西，是詩人精神化的產物。心靈是神秘的，心靈的詩意是朦朧的，含蓄的，這些都有助于詩人情感的內化。可以認可的是詩人認為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應該持之以恒，永不消亡，但又認為終會因外界環境而消亡的矛盾而無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