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李賀答讀】淺析李賀的生命憂患意識
李既聰明又勤奮。不幸的是,他家又窮又多病。
李賀作為唐代詩歌史上的天才,以其神秘瑰麗的詩風被后人稱為“詩鬼”。然而,這位才華橫溢的詩人卻未被錄用,疾病纏身,英年早逝。因此,他對生命的體驗比其他詩人更加敏感和強烈,他的詩歌中包含著強烈的生命憂患意識。
第一,價值憂患意識
李賀出生于皇族,唐朝皇室后裔?!杜f唐書》曾提到他“綁出鄭皇后”。李賀自己也對所謂皇室孫子的來歷很自豪。他的《金銅仙歌》等詩中多次出現“唐王公子”字樣。對自己出身的驕傲也促成了他的成就和對祖先理想的追求?!度屎屠镫s序黃埔體》中說“欲刻小說為天官,其孫子非人同情”,所以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政治責任和社會責任。而且他從小聰明,十幾歲就能寫詩,很早就出名了。方莉《太平廣記》記載:“新年七歲,曲名長短,遷都?!彼€自稱“龐美書士”(《高軒郭》),為韓愈所熟知,備受他人青睞。這些都讓他對自己的才華充滿信心,堅定了他追求人生理想的決心和信心。“你為什么不帶上吳鉤?收關山五十州。一會兒請你去凌煙閣,做個書生萬戶侯?”(《南園十三首》??v)是他人生理想的宣言。
不過,李賀雖然算是皇族,但實際上他的血統很遠,沾不到朝廷的恩寵。空口碑不錯。到了李賀這一代,他家已經沒落了。再加上父親早逝,李賀的生活談不上富裕,反而比較貧困。李賀《送兄魏入關》對家人說:“我在山上住宿,有一畝松邊田。夜雨喚收租人,喧嘩之聲暗?!倍稄]山,兩首歌送小季》:“欲離千里,易打粟”則描繪了兄弟二人外出謀生時的困境。這樣的家庭狀況既促使他下定決心做出貢獻,改變現狀,也為他理想的實現設置了障礙。
同時,有著光復祖業理想的李賀,刻苦讀書,博覽群書,所以順利通過河南府考,也增強了自信心。而嫉妒他的人卻極力詆毀他:“其父名晉肅,故不應為秀才”(《舊唐書》),說其父名晉肅,故應避其父諱,不應養秀才。雖然韓愈曾經寫過《避諱辯》鼓勵李賀參加考試,但外界的壓力迫使他中止了考試,再也不做秀才,只做了九品芝麻官,擔任了一輩子的贈郎。
而且,他從小體弱多病。李商隱《李昌濟傳》記載:“昌濟瘦,眉有爪?!鼻啻憾κr期出生早,未老先老?!叭杖找挂梗瑢憰?,驚霜落絲。對著鏡子自嘲,咒罵的是南山時期”(永懷),“歸來骨瘦無糊,拳頭上幾鬢莖帶疫氣”(仁和李雜序皇甫緹),“吳雙分鬢,身晚隨唐溥”(歡子吉格),“晏子鬢老未盡軍”(春然,由于天生體弱,家境貧寒,營養不良,事業不佳等原因,多病體弱,形容我多病的詩句不在少數,如“病骨猶存,世間無有”(《吾兄》),“吞學楚音,病骨傷君”(《傷寒論》),“病人晨眠,樹青鮮”(《張大寨,瀘州,遇蔣使者,送十四弟》)。
以上種種導致他的人生理想難以實現,成就也逐漸化為烏有。同時也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壓力,形成了沉重的價值憂患意識。于是他開始日夜向往:“李賀,我有劍辭故鄉,玉峰能斷云煙。襄陽是過客,你是春生?!?《秦曲格慈馬印》)。就連語錄里的鬼也對他的作品有著執著的信仰。“秋墳鬼吟鮑詩,千年恨人間美?!?秋來)
第二,時間焦慮感
李賀對時間極其敏感,尤其是他體弱多病,仕途不順,使得他的時間焦慮感更強。他希望停止時間的流逝,但他是妄想。《關捷鼓》“黎明隆隆催日頭轉,黃昏隆隆催月兒出。在首都,淡黃色的春天剛剛被新窗簾所取代,趙飛燕的香骨早已埋葬在陵墓里。千年褪色,秦皇聽不進小吳。讓你的翠發變得像蘆葦一樣,只有鼓聲和終南山一起留在京城,日久天長。過幾日,天神葬天,漏音不絕?!睍r間是無情的,隨著歲月的流逝,一個孝子秦皇也控制不了時間。神仙在天之靈無所不能,對時間的流逝卻無能為力。
面對生命短暫這一不可改變的事實,李賀表現出了極大的恐懼,隨后他眼中的一切都被悲傷所籠罩?!躲~駝之悲》:“橋南多馬,北山有古人。飲一杯酒,駱駝愁千年?!痹娭?,詩人在感悟事物時,以“駱駝的悲傷”為象征,詠嘆人物的沒落和盛世的缺席。他將繁華之地橋南與陵中蒿荒之地北芒進行對比,揭示繁華背后的衰敗。還與千變萬化的青銅駱駝相比較,來說明生死輪回,短小精悍,發人深省。
這種恐懼一點一點吞噬著詩人的理智,讓他幾乎失去理智,走向瘋狂。他高喊“一日千年,不必流下”(后花園沉歌),“還不夠彎弓?我跑不了多久,我發誓晨光會暈過去的!”(日常行程)。他希望時間停止,歲月永恒,生命永恒。《苦日子短》:“飛走了,勸你一杯酒。不知天高黃土地厚。只有月亮冷了,太陽暖了,你才能炒你的命。吃熊是胖,吃青蛙是瘦。上帝在哪里?泰安有嗎?如果東方有木材,它將被命名為燭龍。我要斬斷龍的腳,嚼碎龍的肉,讓它永遠不回宮廷,夜不能寐。老人不自然死亡,年輕人不哭泣。什么是取金吞白玉?誰好像是兒子,騎著毛驢在云端?劉徹茂陵多骨,嬴政有鮑魚?!彼麎粢姲牙柫鲃拥凝埬_砍掉,這樣白天黑夜就不會改變,黑白就不會輪流,日月就不會改變,歲月就不會流逝。然而,當他越來越意識到生死不可逆轉的時候,他就更加一廂情愿了。"那根長繩把白天和黑夜綁在一起."為了讓時間停止,他想“用一根長繩綁住一天”,讓時間停止。
他不自量力地阻止了時間流逝的步伐,同時又竭盡全力夸大時間的力量?!扒瓯亻L白,秦皇人不可聽”(《關捷鼓》),“千年之功一日,而不必流下”(后花園沉歌),“客飲一杯酒,駝悲千年”(銅駝悲),“朱軍千年不死,與秦娥蓋香水同在”(《費翔》因為時間必然流逝,詩人跨越時間企圖減緩時間的流逝,爭取更多的生存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