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廣和樓戲園有一舊聯曰:
學君臣,學父子,學夫婦,學師學友,匯千古忠孝節義,重重演出,漫道逢場作戲
或富貴,或貧賤,或哀怒,或喜或樂,將一時離合悲歡,細細看來,管教拍案驚奇
黃宗江《賣藝人家》一書中還錄有廣和樓戲園另一聯,據說是康熙皇帝來此看戲時所題,聯曰:
日月燈,江海油,風雪鼓板,天地間一番戲場
堯舜生,文武末,莽操丑凈,古今來多少角色
此聯還有個版本,傳說中就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大作了。朱元璋未稱帝時長年在江湖上闖蕩,有一天晚上他路經某地,在鄉間露天戲臺下看戲,老朱有“對聯天子”之稱,這時雖然還沒“上臺”稱天子,卻已放眼古今胸懷天下,看戲看得興致上來吟一聯曰:
日月燈,云霞帳,風雷鼓板,天地間一場大戲
湯武凈,文武生,桓文丑末,古今人俱是角色
把康熙皇帝與朱元璋的對聯綜合一下,我們會發現跟傳為紀曉嵐題京師戲館聯又有形似與神似處:
堯舜生,湯武凈,五霸七雄丑末耳。其余創業興基,大都搖旗吶喊稱奴婢
四書引,六經白,諸子百家雜說也。此外咬文嚼字,不過沿街乞食鬧蓮花
看得多了就會發現,在某些方面,對聯和詩詞不同,作者、內容都常常會有多個版本和說法。像上面這種情況在對聯故事中很常見,老紀這副聯就還有一“完整加長版”,傳為圓明園戲臺聯,如下:
堯舜生,湯武凈,五霸七雄丑末耳。伊尹太公,便算一只耍手,
其余拜將封侯,大都搖旗吶喊稱奴婢
四書引,六經白,諸子百家雜說也。杜甫李白,會唱幾句亂談,
此外咬文嚼字,不過沿街乞食鬧蓮花
李伯元《南亭筆記》評價此聯曰:“此聯世傳為曉嵐先生之作,上下古今,包羅一切,其手筆之大,眼界之寬,詢有非先生不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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