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老房子的記憶隨筆】記憶網(wǎng)經(jīng)典隨筆

過去，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一直縈繞著我。難以忘記，無法釋懷。怎么像什么都沒有？你可以這樣說你自己:你和很多年輕人一樣，年輕的時候做了錯事，甚至是見不得光的事。但在內(nèi)心深處，也許你會折磨自己直到死去。

回到很久以前，一個遙遠的童年。

一彎新月像眉毛一樣從地平線上爬上來，淡淡的云。水一樣的月光，像朦朧的銀紗，灑在樹葉上，灑在房屋的墻壁上，灑在人們的臉上，閃爍著優(yōu)雅而圣潔的光芒。

夜并不都是一樣的黑。林蔭大道上的樹木、建筑和木屋有不同的顏色。由遠及近，由深及淺，從遠處看，很像中國的畫家。

天空點綴著星星，它們看起來好像是閃閃發(fā)光的珍珠和寶石。丁香花盛開，沉浸在月光下，芳香四溢。寒冷的夜晚，天空空輕輕飄過，靜靜地凝結(jié)著點點露珠。過了一會兒，紅花、白花、綠葉上都掛滿了晶瑩的露珠。露水慢慢地由小變大，突然，一顆露珠滾進了土里。然后另一粒，另一滴，拍打著，拍打著……。美麗迷人的月夜。

晚上自習回家已經(jīng)過了九點半了。只有我一個人走這條路，沒有同學。我家就在這條街上，面朝長江，靠近東門。路燈很弱，紅色，黃色，紅色，黃色。不像現(xiàn)在的路燈那么明亮壯麗。每一根木桿，也就是相隔100米，都有這么一盞昏黃的燈。街道很窄，兩邊的人行道都是樹蔭。光線更加昏暗，很少有人走動。不知何故，那時的人和車似乎比現(xiàn)在少。人們沒有繁華的夜生活和霓虹燈。安靜的夜，安靜的小街，有點像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電影里的場景。

蔚藍的天空，只有細細的月牙兒和閃爍的星星，安靜而溫柔，不禁讓人想到一片浩瀚的大海空。

走在人行道上，在樹蔭下。前面有個賣餅的小販的肩膀，后面的籃子上放著一塊白米糕。看到那塊令人眼花繚亂的年糕，是饑渴還是貪婪，還是人類的原始本能？周圍沒有人。突然就想不花錢拿那個蛋糕了！那個不值錢的小年糕，我一個學生一分錢都沒有。

不知道什么時候，月牙兒鉆進了云里，藏了起來。林蔭道旁的樹木郁郁蔥蔥，一個漆黑的古洞仿佛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在微弱的光線下，電線桿和樹木在中間投下長長的、難以捉摸的影子，有點穿透力。

跟在小販后面兩三步，有時候只差半步！我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跟著小販穿過了我回家的巷子！

往事如煙，巷子是我走過無數(shù)次的巷子，只是這次我忘了。現(xiàn)在真的過了很多年了，那是少有的唯一一次。

和小販合伙的同伴一前一后很親密。我很奇怪為什么他背筐的白布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小塊米糕吸引我的注意！大約一英寸厚、三英寸長的小米糕。更奇怪的是，他沒有聽到沿路叫賣的聲音。

月亮又顯出了她清純的美麗，只是有點暗。遠遠的，躲在樹縫里，羞答答的！這個時候，陰云越來越厚，就讓她去做吧。她懶得去管它。

街道兩旁依然是民國時期低矮的木磚房，沒有高樓大廈。樹影籠罩著彎彎曲曲的小街，已漸漸入睡。只有果果偶爾在街邊的石縫里發(fā)出幾聲啁啾。

那時候讀初二是饑荒的時候，也許是饑寒開始偷了。就這樣，我跟著小販走了兩個街區(qū)，從東門下一個到縣府路。看著那塊近在咫尺又饞涎欲滴的小米餅，我一直不敢伸手。我想知道他跟著小販走了這么遠，會不會覺得身后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有一個影子和幽靈。而那個影子和幽靈就是我，但他再也沒有回頭看我。也許沒什么，只是一小塊年糕。拿著拿著！他只是一直走，但不叫賣，可能有點害怕。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你怕我什么？哦！在劇中，我演了一個黑鬼！漆黑的街上，遠遠的，一盞不太亮的燈從樹的縫隙里透出來微弱的光空，完全照不到我的臉。不知道一旦伸手去拿那塊年糕會是什么感覺。應(yīng)該是可愛的小年糕。

然而在一個小巷的拐角處，我終于雙手空空離開了那個小商販。和他一起走了這么長的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想必他一定是松了一口氣，放下心，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漫步到河邊。獨自坐在鎮(zhèn)川門通往河底的石階上，呆呆地看著渾濁的長江水。黃澄澄的水看起來濃而不膩。

我腦子里全是剛才的情景，那個小年糕。我應(yīng)該靜下心來想一想。

一片縹緲的薄霧從河中升起，離岸不遠的水中搖曳的船只看起來像是狂野的渡河。朦朧的水像一場夢，偶爾閃爍的令人眩暈的光是夢的眼睛。我聽到輕柔的海浪拍岸的低語聲，它們似乎睡著了。

最后我沒有伸手，但是我有強烈的偷竊感。幾十年過去了，那個不到一寸厚，三寸長的小白年糕卻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朦朧的歲月，永遠想不起來，也走不到最后。

月亮在天上，但我不知道它藏在哪里。也許在厚厚的云層里。希臘羅馬神話中的月神有時會滑到地球的另一邊。

遠山近山，高樓、林蔭道、低矮的木屋都是朦朦朧朧的，映襯著深藍色的夜，太美了。時間不早了，我想該回家了。